深夜读<都柏林人>,才接着读了两章,又是热泪。大概和书本身倒关系不大,最近事情萦萦绕绕,想躲藏却无处可去,坐在宿舍浑浑噩噩。
中午老y打电话,说抓阄分公租房了,二楼朝着苍山的一间小房子。
想想自己在北京的境地,这几天把刚回来时爸爸给的钱花光了,却一直不想回家再拿生活费,于是每天醒来都拖着。对于一个只有沙发留给我的苟延残喘的地方,我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管它叫做家。想到在家时那次我和妈妈说漏嘴,爸爸埋怨妈妈要和他离婚,说不然两个人一同在中学教书,还是双职工,多好。妈妈当时就毛了,说你爸太过分,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要说这种话。舅舅却说,你爸爸现在日子不好过,说这话是后悔了吧。我妈还在数落我爸爸的种种罪状:吃喝赌之类。我开始还在跟着分析我爸的人物性格特征,舅舅又感叹:你爸想着拉天想了这么多年,他只料到了一件事情,就是你考了个好学校,你那么小的时候他就坚持认为他女儿肯定能够有出息。。。我又有了什么出息呢?当时我就怔住然后就哭了。老y也在我家,在我的房间玩电脑,事后他和我说他都听到了,家乡话也能大概懂一些,我也只能苦笑。
有些东西生来就不是我可以拥有的,成长中的种种事件也可以表明我其实就是个懦弱胆小趋炎附势说三道四的人。
我很想有个小豆豆,告诉她其实不必趋炎附势也可开心过活,世人的眼光都不算什么,他们认为的成功都不算成功,我只希望你开心,每日像温室花朵那样无忧无虑,哪怕有天你想一个人去塔希提。

看黄碧云,写佛朗明哥女子嫁了一个脾气温柔个子高高的西班牙幼儿园男老师,从此不再跳佛朗明哥,每天去集市买新鲜蜗牛回来火句,织一件紫色的大毛衣裙。

夏天的时候趁卓越打折囤了好多童书绘本寄在老杨家,说是给我们以后的孩子的。我们躺在客厅沙发上用pad看电影,而在没有人的下午,老y躺在沙发午睡,我缠着他要给他讲故事,蒲蒲兰绘本那套霸王龙和剑龙的故事。我讲得很糟糕,老y却要说以后小孩子肯定特别喜欢听你讲故事啊。
我还想过,我一定会牵着她去人民路吃玫瑰花冰激凌,追着猫儿狗儿向着苍山奔跑。牵着她稚嫩的手去深夜食堂吃鸡蛋羹和绿豆汤,再吹着古城干透透的夜风回家。

我其实早就将我的一根筋暴露无疑。




「我只愿你爱我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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